张夏一直忘不了陈久娘看向自己的埋怨的眼神。
觉得自己实在担负不起另一个人的未来。
不觉生了离心。
平常相处渐若渐离起来。
陈久娘几次欲言又止。张夏只作不见。
待原野被绿色覆盖,张夏收拾了自己的包裹。
早饭快结束的时候,张夏开口道:“老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我打算去都城转转,今日就要跟你们说再见了。”
陈久大惊道,“师傅,我做错什么了吗?您不要我了吗?。”
陈久娘紧张的面容却放松了下来说:“我们哪里做的不好,您说,我们改,可不能轻易说出分别的话。”
张夏摆摆手说:“去都城一直是我的愿望,跟你们无关,如今春暖花开了,也是时候该出发了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陈久就要站起来。
张夏拉住:“我出去没人管,你出去可不行。有缘总能再见的。以后跟别人说起我就以家人的身份,别师傅师傅的,就跟自己学了多少本领似的。你好意思说,我可不好意思接。”
“师傅就是师傅,永远不会变。”
“我说话都不听,还啥变不变的。”
陈久噎住,流下泪来。
张夏起身,拍了拍陈久,“行了,男子汉大丈夫,别整得婆婆妈妈的,又不是生离死别。”
径自到房间背了包裹,拿上装备。由着他们执意送到山脚,挥手作别。
一个人独自重新走在路上,张夏心想,好好的开始,为什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了呢?一家人,哪里是轻易就能成的!
“悄悄的,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,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”张夏大声吟诵,让声音带上心中的不快消散在这广阔的天地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