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校园生活以后,每个生日更像一个刺客,毫无征兆地从暗处扑来,刺我一刀后又匆匆遁去,虽算不得致命,束手无策的感觉总让人心里满满的愤懑。
即便我自己也忘记了自己的生日,妈妈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,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。虽然这种期待没过多久就像泡泡炸裂,也没有选择将这消息分享出去。
想来可能是疲于应付繁杂的祝福,这会使我好不容易修来的平稳心态一下子整个地榨干。但是我实在是一个矛盾的人,心里总还有一些期待,热切地希望可以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。
这样想时,越来越觉得真正在失去情感能力,与陌生人,甚至长久不联系的朋友交流,都会让我恐惧焦虑。
我像提前与命运预支了我的情感能力,在我的十几二十岁肆意挥霍,毫不顾忌。我与每个人共情,我毫无保留地付出自己的爱,我在意每个好友的感受。
这委实是墨菲斯托与浮士德的签约,只不过我没有浮士德的勇气聪慧与信仰,总要付出代价。每一年甚至每一天,在我能感觉到时候,命运安排好的刺客从阴影中飞扑出,在我心头剜下一刀。
想到以前跟s相处的时候,她跟我讲,让我保持希望,事实是并不是每件事都有希望,如同现在。
自己已经完全不能补上这个漏洞,期待有人拯救更是不切实际的事,这样看来,还是独自沉溺到水底,也不见得是件坏事。